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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卜提薩姆修女 伊卜提萨姆修女&苍产蝉辫; #SistersProject

伊卜提萨姆修女:教宗方济各使我们恢復生命

伊卜提萨姆是圣母无玷圣心方济各传教修女会的修女,生於伊拉克克拉克斯。修女讲述教宗方济各牧灵访问的意义,说教宗使我们恢復生命。

羅伯特·切泰拉(Roberto Cetera)

伊卜提薩姆(Ibtisam Habib Gorgis)是一名伊拉克修女,屬於聖母無玷聖心方濟各傳教修女會。我們在耶路撒冷見到她,她在那裡做短期避靜。修女有感染人的微笑,説起話來滔滔不絕,她的面孔傳達了内心的安寧與平靜。伊卜提薩姆修女見證說,“我在伊拉克北部的一個亞述城市克拉克斯出生長大”,那裡離摩蘇爾僅30公里,靠近尼尼微古城的遺址。那裡説的方言源自阿拉姆語,修女自豪地說,“我們說耶穌的語言”,但修女也講流利正確的意大利語,她是在初學期間學的。

一个伊拉克女孩是如何决定当修女的?
说真的,我从未想过此事,虽然我在一个父权制和传统的环境中生活,但我一直很独立。我很珍惜我的自由。即便现在戴着这头纱。

那么,是怎么发生的呢?
我在大学念生物学,参加大学裡的天主教团体。我必须说,在那时期,我们生活的还不错:第一次海湾战争后,我们与世界隔绝,但我们并不瞭解我们边界以外发生了什么事,我们平静的生活。在天主教青年之间有一件事我非常喜欢,就是帮助贫困者。我从做善事中找到乐趣。这不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满足,它能带给我内心的平静,让我找回人类最真实的意义:与他人一起并為他人生活。但我那时尚未找到一个地方让我完全实现这个理想。有一位方济各会会士来探望我们。这次见面令我印象深刻。我閲读了圣方济各的生平,一丝光亮在我心中点燃。后来,来了两位意大利修女,她们邀请我去参访她们在约旦的会院。当时我已经到了当地的结婚年龄,但是…,但是我想做个自由的人。

当我的家人直觉我的目光转向别处时,他们变得紧张起来。我父亲在门口对修女说,“这是我的女儿,不是你们的”,并禁止她们进屋。最后,经过多次要求,他让步了,让我去约旦。我的叔叔陪我同行,由於我们国家的禁令,这次行程持续了18个小时。进入修会并非易事,我不太懂语言,我得学习意大利语,修女们遵循的是叙利亚礼而不是拉丁礼,所以,我对弥撒、晨祷和晚祷一无所知,尤其是对生活方式也不瞭解。还有一点,就是剪头髮,与先前生活真正一刀两断。但是,儘管要克服所有的困难,我却感到内心越来越平静。生活的改变通常会造成不安、焦虑,但这改变,即便如此彻底,却带给我极大的平安。当时我们有四位女孩来自克拉克斯,这对我而言是种安慰,至少我能与一些人説话,并且被瞭解。9个月后,修女们把我送到意大利开始初学生活。

后来,你回到中东
是的。首先,修女们派我到圣地白冷和纳匝肋,3年后被派到巴格达从事教育工作,直到2014年8月6日。达伊什进入尼尼微地区时,我在我的家乡。家中没有水电。后来,我们听到爆炸声,郊区的一所房子被一颗导弹击中。我们都急忙赶到那裡,看到的只有瓦砾和遗体。人们埋葬死者后,开始了大逃亡。5万人,没有宗教和政治区分,纷纷离开家园和城市。我们尽可能帮助利用各种方式逃离的人们。整个尼尼微地区的12万人前往库尔德斯坦。我们修女们留下来一直到最后,一方面是帮助流离失所者,一方面是因為我们不知道去哪裡。我们在街上休息,為的是随时逃离。后来,主教命令我们离开:我们是最后离开克拉克斯的,我们是在凌晨2点离开的,5点时达伊什的第一批前哨就占据了城市。

在民兵進入一個城市時,讓居民在三個情況中選擇一個:要麽成為穆斯林,要麽付錢,要麽被殺死。幾乎每個家庭都有一人死亡,四分之一的房屋被燒毀,全部房屋被洗劫一空,聖堂被摧毀。我們與整個教会一起工作以幫助流離失所者,他們在帳篷和臨時房屋中生活了數個月。後來,我們越過約旦邊境,再次被派到聖地。克拉克斯於2016年10月19日獲得解放,在那之後,有些居民開始返回。但是,有很多人,尤其是在國外找到庇護所的人,再也沒有回來。今天,那裡的狀況依然艱難,重建緩慢,沒有工作,貧窮現象嚴重。

伊卜提萨姆修女,现今你在做什么呢?
現在,我又回到了我的家鄉,與兩位同會修女管理一間有500多名兒童的幼兒園。教宗方濟各去年的訪問是我們的經歷的重要歷程。多年後,我們第一次感到有人真的關心我們,有人向我們說我愛你們。他讓我們感到我們對教会的重要性。我們活著,在信仰内生活。只有當我們在這裡看到和觸摸到教宗方濟各,感覺到他與我們同在時,我們認識到艱苦的日子結束了。真的結束了,現在,我們可以翻開新的一頁。教宗的“訪問”不是“訪問”,是恢復生命。

2022 Aug 12, 09:03